这下连谛听都听不下去了,用力甩去口水,扭头再不理他。
北宫萤虽比不上吴铭耳聪目明,却已是地级中阶高手。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地下发生的一切,她尽数看在眼里。
小贼的厚颜无耻她自然知晓,可被人发觉新染了桃心牛鼻裤,却还忍不住羞喜不已。涌上心头的这百般滋味,或许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说起来,吴铭哪里算得上好!能用人品低劣来形容,已经是祖坟冒四次烟了。根本就是贱中之贱,渣中之渣……
南风姐怎就瞧上了他!
哎——
一路无话。
鬼蝶飞了一宿,龙船亦跟了一宿。
日出之时,在船桅上守了整晚的北宫萤美眸一凝,陡然清醒。
“都起来!”
谛听最先跃出,然后是睡眼惺忪的吴铭,眉目含情,风姿宝相的明妃却落在最后。不用问,时间都花在整理被小贼扯开的袍裙上了。
“可是那蜃楼?”吴铭手搭凉棚,正于船舷眺望着远远浮在水面之上的无数亭台楼榭。
“正是蜃楼。”明妃默念佛号,“灵气充溢,非人力所及,定有妖魅作祟。”
吴铭不由心生紧张,“如此又该如何?”
北宫萤轻灵一跃,落在众人身旁,“勇往直前。”
吴铭翻了翻眼,“匹夫之勇。不如定个计划先。”
北宫萤亦瞪眼翻了回去,“害怕就说害怕。滑舌狡辩,怂包就是怂包,逞甚英雄!”
吴铭岂会气恼,笑嘻嘻的反驳,“小哥哥我非但有条滑舌,还有张蜜到流油的嘴,妹子要不要‘再’试试看?”
“你——”一想起那日之事,蛮女连寒毛都立了起来!
赌气背过身去,独自忙碌,断然不能再搭理他!
吵归吵,闹归闹,龙船仍乘风破浪,向着前方绵延无际的亭台楼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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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仍是那座公孙荒冢。地宫深处,断龙石后,雕梁画栋的巨大棺椁木屑分崩,一只炭火熊熊的枯爪破棺而出!
“狗贼!”
大泽深处,一尾锦鲤逆着粼粼波光飞跃而出,未及落水,便在半空中被一只素手稳稳接住。
“水母饶命!”锦鲤眼冒泪珠,吐声讨饶。
“此处鹳鹤游弋,鹈鹕遍地,你既知其危,却为何还要出水?”声音轻灵如仙子,想来定是个美人。
“我,我,以为他们抓不到我……”
“唉,细水长流岂又不美?为何偏要寻那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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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大江之上,一艘黑不溜秋的破船正顺风顺水,亦直奔高塘芦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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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忙着为宝宝办入园之事,更的少,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