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痛快!痛快!”黔墨躺地大笑。
烈火附骨,从耳鼻眼嘴内钻入,与一般烈火不同,铜狮引发的大火却由内向外烧!
横岗邬堡内须发皮肤完好,却七窍喷火者比比皆是。
眼见着喷出最后一股火苗,高壮的大汉毫发无损的倒毙身亡,吴铭终于叫出声来。“咦?师傅,这是什么回事?”
刚才还笑的满地打滚的铭文师此时却像刚吃了只苍蝇一般愤愤的道:“业火!竟然是业火!这两头业畜虽要了他们的性命,却也消了它们的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哇!”
“业火?”吴铭似懂非懂。
“业火!焚去了此生罪孽,令他们能下世为人!”不等吴铭追问,铭文师指着不时倒毙的众人恨声道:“你瞧他,大腹便便、满脑肥肠来世只能做猪!俺这一把火却将他烧出了畜生道!还有这凶汉,来世铁定投胎修罗道,还有那只饿鬼……”
说到恨处,符文师手指苍天破口大骂:“杀千刀的贼老天,你就不让我如愿!”
吴铭大惊,急忙伸手去堵师傅的嘴:“师傅噤声!纵火非但无罪,还修了这许多善果,如此好事打灯笼也难找!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呸!你小子脑袋才被驴踢了!”吴铭可没见过黔墨如此失态。“翻天、翻天、吾门中人终此一生逆天而行,桩桩干的都是遭天谴的勾当,还修他娘的个腿!”
衣袖翻飞,黔墨目眦欲裂,状如厉鬼。
吴铭彻底脑瘫了。
“逆天?天谴?!”
我勒个擦!
小爷入的究竟是什么鸟门!!
黔墨脖颈处青筋直冒,正想破口再骂一阵,却猛然心动!
“老子一辈没烧出过业火,这次怎就破了例?”铭文师一双鹰目扫视火场,口中不停碎碎念着古怪的音符,最后不出意外的聚焦在吴铭身上。
“根骨奇佳,福缘深厚……”仿佛想到了什么,黔墨一把将吴铭扯过,哈了口气将翻天印狠狠烙在他的凸起的颈骨上。
滋!
后颈剧痛,鼻孔内顿时多了股肉香。
吴铭大怒,“死老头,你阴我!”
他只当是老家伙功力不足,罩不住场面,准备用他这个万物之灵来填场。
“别动!老子还能害你不成!”符文师吹去焦黑的皮发,竭力辨认着正缓缓显现的铭文。
“风?!”符文师烙在吴铭脖颈的是‘血脉铭文’,古朴的铭文正显示着少年的氏族。
“你不姓吴?!”老头脱口而出。
“不对!上古先民姓氏有别,‘姓’起于母系,‘氏’起于父系……徒儿,你家双亲哪个姓风?”
“……”吴铭翻了翻眼,“你去问我掌柜!”
当时他被人遗弃在廊下,胸前就挂着一个刻着吴字的玉佩,鬼知道他父母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