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不但是个草包而且贪杯好色,今晚又将麾下一名将领的妻子强行掳入营中饮酒作乐,正快活时,一员将领突然闯入了营中。张显大怒,正欲斥骂时才现此人有些面熟,仔细一看竟然是党兄张曼成的心腹将领。
张显正自尴尬时,那将领已经火急火燎地说道:“二督帅,大事不好了,大督帅前往城西大营替刘辟和赵弘调解纷争时,遭到刘辟叛军的突然袭击,现在大督帅被围困在赵弘营中,情势万分危急,周仓将军正率军死战,还望二督帅速速兵相救。”
张显听了大吃一惊,张曼成被人偷袭遇险,这还得了?这一惊软玉温香的女人娇躯顷刻失去了吸引力,立刻弹身而起,厉声吼道:“来人,速与我点齐兵马。”
……
先不提张显只留少量老弱残兵守营,自己点起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城西来解救张曼成,回头再说城西赵弘大营,此时此刻已经火光冲天、杀声震宇,各路黄巾互相攻伐,疯狂地攻击着身边可能的敌人,已经乱成了一锅稀粥。
身在局中的刘辟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约模夜半时分,他率领本部黄巾趁着夜色掩护赶到城西,事先联络好的龚都部属和孙夏部属还没有赶到,就在这个时候,宛城西门突然大开,一队衣甲鲜明的黄巾军从城中出现,浩浩荡荡地向城西大营开来,虽有火光照耀,可由于两下里隔得远,刘辟还是看不清那是谁的人马。
因为各部黄巾包括刘辟自己在城里城外都驻扎有人马,并非从城里出来就一定是张曼成的军队。
刘辟惊疑不定时,那队人马已经接近了城西大营,距离近了,刘辟才现那果然是张曼成的军队,当先一骑赫然正是张曼成本人。就在这个时候,四下里突然杀声大起,无数的人马从黑暗中杀了出来,将张曼成的军队围在中央昏天黑地厮杀起来。
黑暗中,有疯狂的呐喊声响起:“奉大督帅刘辟将令,斩杀叛贼张曼成和赵弘者,赏千金!”
刘辟这一惊差点就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看样子猝起难的应该是龚都和孙夏的人马,可是谁教他们这样喊的?杜远这个白痴,他究竟是怎么联络的?这次真被他害死了。
被围的张曼成更是暴跳如雷,这个刘辟真是胆大包天,他这是想干什么?想篡夺南阳黄巾大领的位置吗?他还没死呢,就迫不及待自封大督帅了,是可忍熟不可忍!黑暗中,无法知道刘辟究竟联络了龚都和孙夏多少人马,只知道“刘辟”人马的攻势很猛。
悍将周仓急声道:“大督帅,情形很不利,回宛城的退路已经完全被堵死了,不如前往城西大营暂避?”
张曼成吼道:“既然进不了城,那就火速撤往城北大营?”
周仓皱眉道:“绕行城北路途遥远,加之黑夜不利行军,恐生意外。”
张曼成道:“那……火速派人向城北大营求援!”
周仓应道:“末将已经派人去了。”
张曼成道:“那好,就先往城西赵弘营中暂避,不过先把赵弘、韩忠、龚都还有孙夏都给抓起来,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能相信!”
……
从宛城前往育阳的林间小路上,马跃正带着陈氏兄弟匆匆赶路,虽然沿途设置了一些疑阵,可究竟能否起作用,马跃心中也没底。但可以肯定的是,刘辟一旦知道他离去,必然会率众来追,如果被他追上,怕是凶多吉少。
年幼的陈乐一屁股坐到地上,喘息道:“哥,大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竭竭吧?”
马跃沉声道:“不能竭,天亮以前必须赶到育阳!来,大哥背你走。”
马跃刚蹲下来,陈敢忽然指着北方的天际喊了起来:“大哥快看,火光!”
马跃心头一沉,刘辟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惊回头,看清楚之后却松了口气,只见东北角火光冲天,映得半边天空通红一片,显然不可能是追兵的火把。看方位那应该是宛城,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极可能是遭遇了官军的偷袭。
不过现在,黄巾与他马跃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马跃背起陈乐,又拍了拍陈敢的肩膀,沉声道:“别看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