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住口——”
尾介子突然叱呵一声,打断道:“你与娄宫,同为玉神殿祭司,岂能泄露他的底细,此乃背叛之举……”
“哎呀,你我囚在此处,自身难保,又背叛谁来?”
龙鹊不以为然,如此说道。
“我倒是熟知阚鸾谷,不如让他问我……”
尾介子也是满腹怨气。
却听半空之中,一声讥笑传来——
“嘿,尾介子,你满口谎言,不听也罢!”
“你放我出去,自当知无不言,如此欺辱,休想听到半句实话……”
尾介子羞怒道,却不得回应,他吼叫起来——
“无咎……无咎小贼……”
依然无人回应,倒是引得远处的兽魂,出一阵骚动,吓得龙鹊急忙伸手阻拦。
“兄长,息怒,你对于那人,所知甚少啊!”
“我与他数次交手,再也熟悉不过……”
“哎呀,你与我相比又如何?我被他抢了女人,夺了宝物,囚禁数年,依然弄不清他的手段招数……”
“你助长他的威风……”
“我劝你苟且一时……”
“哼……”
……
长夜过去,晨曦出现。
三道人影,由远而近。
歇息了大半宿之后,天色未亮,无咎便催着万圣子、鬼丘,施展遁法赶路,于黎明时分抵达此处。
依旧是片荒原,满目的枯黄。而远处的四周,却矗立着延绵的大山,使得空旷的所在,形同一个巨大的山谷。
图简所示,这便是阚鸾谷。
无咎与万圣子、鬼丘换了个眼色,落下身形,离地十余丈,继续往前飞去。
数十里外,有房舍聚集,院墙高耸,俨如集镇。不过,据鬼丘所说,那仅是娄宫祭司所居住的庄院,还有个名称,飞鸾山庄。
转瞬之间,飞鸾山庄近在眼前。
三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占地数里的庄院,笼罩在淡淡的晨霭之中,像是未从冬夜醒来,显得异常的寂静。而散开神识看去,不见鸡犬,也没有人影,更添几分诡异的情景。
无咎皱起眉头,看向左右。
万圣子与鬼丘,也是不明究竟——
“怎会没人呢,莫非走错了地方?”
“应该没错,五年前,我曾来过此地,还是戒备森严,难以靠近……”
“如今毫无戒备,形同荒弃啊?”
“且临近查看——”
三人带着疑惑,缓缓往前,四下张望,极为的小心。
越过一条溪水,又越过几间房舍,迎面一片草地,还有古木遮掩的院门,以及层层叠叠的院落。而高大的院门之上,有门匾刻有飞鸾山庄的字样。
无咎与万圣子、鬼丘,再次收住去势。
地方没错,而不管是院落,还是远近的房舍,依然见不到一个人影。
不过,居高临下,庭院中的景象,倒是一清二楚。只见假山流水,池鱼嬉戏,花儿吐蕊,生趣盎然。恰是一缕朝霞,倾洒而下,顿时晨霭变幻,犹如水墨画卷而令人悠然入神……
三人却是心头一凛,同时喝道:“退——”
都是高人啊,念头一动,疾遁百丈,瞬间离开了山庄。
而尚未远去,当空一片玉符炸开。
与之刹那,一团耀眼的光芒,霍然出现,霎时已将三人笼罩其中。
“砰、砰、砰——”
无咎的去势正急,一头撞上光芒,猛地翻身载落,旋即瞪大双眼。
万圣子,与鬼丘,也是撞上禁制,被迫倒卷落地,双双惊愕不已。
置身所在,乃是一座庞大的阵法,足有数十丈方圆,虽然设置在庄院外的空地上,却恰好困住了三人。
与此同时,阵法四周,突然冒出一群人影。
人数倒是不多,只有七位。
而不管是无咎,还是万圣子、鬼丘,皆倒抽一口寒气。
那突然现身者,均为飞仙之上的高人,不仅有夫道子、道崖,季栾与一位中年壮汉,还有一位白衣女子,以及两位银须银的老者……
三人尚自目瞪口呆,话语声透过阵法传来——
“无咎,见你一面真是不易。幸亏我在山庄的东南西北,设置了四座阵法,并辛辛苦苦等数月之久,这才将你留了下来。谁料你却攻打天禁岛,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