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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山林中走出几道人影。
为的两个年轻人,眉目清秀、头顶玉冠的是无咎;面白如玉,个头小巧的是女伴男装的灵儿。随后的四位中年男子,分别是林彦喜与吴昊、李远、万争强。
六人不敢招摇,在高山丛林间飞了三个时辰之后,便匆匆落地,寻觅往前。
看着头顶的红日,蔚蓝的天穹,以及苍郁的原野,仿佛依然行走在卢洲的大地之上。而一切又是那么的陌生,令人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呵呵,此地虽然与卢洲相仿,却不知地名,也不知何年何月!”
一条溪水,蜿蜒而去。
六人随着溪水,穿行在原野之上。吴昊与李远、万争强走在前头,无咎、灵儿与林彦喜随后而行。
吴昊抬头看着天上的日头,欣赏着原野的景色,不禁有些感慨。李远与万争强,随声附和——
“只当卢洲天地,为世间仅有,谁料想还有另外一个卢洲……”
“可还记得,盘龙山的灵脉幻境?如此重天阻隔,犹如人水之隔。一世迷茫,万年困守……”
“是啊,重天阻隔,看似简单,却难以逾越。而一旦勘破幻象,或许天地自成!”
“所言妙哉!你我所求的仙境,岂不是触手可得?”
“呵呵,果真如此,你我又何必经年累月的苦修……”
三人虽然性情不堪,却都是地仙高手,各自的境界不俗,即使谈论说笑,也寓意颇深。
“吴兄,你既然来自卢洲原界,能否赐教一二?”
无咎回头看向身后的灵儿与林彦喜,趁机插了一句话。
“想必是高云庭瞎说,无先生莫要信他,呵呵!”
吴昊矢口否认,一笑了之。
无咎也不介意,又问:“李远,你曾为娄宫祭司门下的弟子,背后倚着强大的玉神殿,很是令人羡慕,却又为何外出闯荡呢?”
“唉,众所周知,泸州本土,有一南一北,两大祭司共同管辖。而娄宫祭司,远不抵尾介子祭司体恤门下弟子……”
李远竟然没有隐瞒,边走边说道:“我曾为北卢山庄的外事长老,掌管采买,不免遭人嫉恨。如此倒也罢了,最终连累我的族人。而娄宫祭司非但没有主持公道,反而屡加猜疑。迫不得已,我叛出山庄……无先生,诸位道友,此事休要外传,否则我命休也!”
“李兄,不必担忧!”
万争强安慰一句,提醒道:“你我能否返回卢洲,尚未可知呢!”
李远摇头苦笑:“呵呵,说的也是,倘若不能返回卢洲,你我只能在此安家落户了!”
无咎继续没话找话说:“万兄,据说你来自海外?”
万争强急忙转身摆手,谦逊道:“无先生,唤我一声兄弟足矣。我来自地卢海,家师道陨之后,闲着无事,偶遇吴昊道兄,颇感投缘,便结伴游历……”
“哦,你是否听说过月隐岛?”
“月隐岛……应该位于地卢海与玉卢海之间,极为偏远,未曾去过……”
说话之间,穿过原野,迎面一座小山,众人接着往前。
转瞬到了山顶。
无咎立足未稳,臂弯一紧。灵儿到了身后,扯了一把。他没作多想,伸手搀扶,竟被“啪”的打开,话语声悄悄传到耳边——
“臭小子,再敢丢下我,饶不了你!”
之前不愿带着灵儿同行,竟被怨恨了一路?
无咎咧嘴微笑,试图辩解几句。
灵儿却小脸一甩,擦肩而过。
与之同时,惊咦声起——
“咦,那是……”
“村落……”
“集镇……”
“庄院……”
“不,那是一座城……”
人在山顶之上,四方尽收眼底。只见前方的数十里外,原野之中,有河水环绕,围墙耸立,房舍聚集,岂非就是一座城?
“只当此地蛮荒,竟然如此富庶……”
“是否富庶,尚未可知,有人居住,毋庸置疑……”
“且去查看一二……”
“正合我意,无先生……”
突然见到了一座城池,众人很是兴奋。
无咎与林彦喜也是颇感好奇,亟待一探究竟。
而灵儿却回头看向来路,并拿出一枚空白的玉简默然凝神,然后出声问道:“诸位,是否记得春花姐的藏身之地?”
林彦喜答道:“就此往西,半日路程。”
“嗯,如此便好,不过……”
灵儿收起玉简,继续说道:“之前的白溪道门,与卢洲相仿,而一路行来,渐趋陌生,为免遭遇不测,途中尚需多加留意。此外,与春花姐不宜相距过远,否则一旦失散,后果难以想象!”
林彦喜赞赏道:“仙子所言有理!”
灵儿虽然年轻貌美,却修为高强,机智果断,行事不循常规,颇有无先生之风。如今林门主也不敢轻忽,索性跟着众人称呼仙子。
“诸位,此去多加小心!”
无咎又交代一声,与灵儿冲下山顶。
众人随后而行,谨慎起见,各自隐去修为,舍弃了轻身术,却也健步如飞……
须臾,一座小城,愈来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