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打打杀杀,你追我赶,倒也简单,而稍有疏忽,便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呢!
却也并非没有收获!
经此一战,荀万子五人的天虎阵法,愈的娴熟,以后对付鬼族,或妖族,亦将更加的得心应手!
只可惜林彦喜遭到重创,所幸安然逃离,而经历此番血战,有了前车之鉴,对于他师徒五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大收获呢!
再一个,他无咎往北而逃,随着鬼赤与鬼丘的追赶,鬼族的大批高手,必然尾随而来,也使得碧水崖没了侵扰之忧……
无咎想到此处,又喘了口粗气。少顷,手上多了三个戒子。看着其中的五色石,他不禁咧嘴一乐。
仇家,亦并非一无是处。这不,孝敬了一千多块五色石呢!
怎奈季渊所赠的箭珠,已消耗殆尽。否则见到鬼赤,不知能否再糊弄一下那个老鬼!
无咎收起戒子,默然等候。
直至几个时辰之后,黑暗中,一点金色的光芒疾驰而来。随即一个光着屁股的金色小人到了近前,气喘吁吁,很是狼狈不堪。正是元神的分身,直接扑向无咎而瞬间失去了踪影。
嗯,小家伙劳苦功高,此番累得不轻!
元神分身的回归,让无咎真正的放下心来。他抓着晶石,继续歇息。三日之后,终于养足了精神。他催动遁法,在地下寻觅而行。直至千里之远,这才悄悄潜出地下。他稍加辨认方向,又一头遁入地下。
须臾,已然置身于一个封闭的洞穴之中。
无咎落地之后,凝神张望。
洞穴为天然而成,十余丈方圆,怪石嶙峋,阴寒潮湿。而洞穴角落的空地上,却插着六根手腕粗细的玉石柱子,各自刻有符文,并有阵盘位于其中……
无咎的两眼一亮,抬脚走了过去。
临行前,韦春花给了他一枚图简,拓印着位于各地的传送阵,共计有十几处之多,以防他遭遇不测而借以脱身。而此处的传送阵,便是其中之一。
那位老姐姐,虑事周全啊。倘若卢洲各地,遍布传送阵,无疑有着诸多的便利!
无咎走到阵法之中,低头查看。阵盘之上,标示了三个地方,分别位于正北、东北与正南的三万里之外。
不如接着往北而行,若是没有遇见鬼族,便顺道打探消息,然后再返回碧水崖?
无咎摸出六块灵石,敷设于阵脚之上,抬手打出法诀,顿时消失于闪烁的光芒之中……
……
碧水湖。
湖中的一座山峰脚下,并排开凿了几间洞府。其中最大的一间洞府,分为内外两层,有石厅与静室,显得颇为的宽敞。
而此时的石厅内,挤满了人。
林彦喜,盘膝坐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伤势未愈。四周则是站着他的几个弟子,还有韦春花,梁丘子,姜玄,汤哥,甘水子,以及荀万子等人。
众所周知,无咎与林彦喜,联手外出扫荡鬼族。而十日之后,荀万子五人回来了,皆安然无恙;又过了几日,林彦喜师徒也回来了。却不料林彦喜惨遭重创,使得众人大吃一惊,急忙过来问候,并为之庆幸不已。而获悉原委之后,各自又忧心忡忡。
因为无咎、无先生,下落不明。
“我师徒逃走之时,无先生正在逼迫鬼夜大巫交出五色石。至于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林彦喜应该吞服了丹药,又在途中歇息了几日,如今虽然伤势未愈,却也略有好转。他道出详情之后,歉然道:“只怪本人修为不精,拖累了无先生……”
“不!”
梁丘子摇了摇头,安慰道:“面对一位大巫与两位鬼巫,林老弟能够大战数个回合,并护持弟子无恙,足以令人敬佩!不过……”他面带忧色,转而又问:“如你所言,无咎是死是活,人在何方,皆无从知晓?”
“唉!”
林彦喜叹息一声,道:“但愿无先生,他吉人天相……”
他不再直呼无咎其名,而是一口一个无先生。无咎不仅救了他的性命,还救了他的四个弟子,使他感念愧疚之余,更多了几分敬意。
梁丘子则是看向众人,无奈道:“你我相聚于此,均与无咎有关。倘若他迟迟不见回转,三、五月尚可,三年五载,又该如何?”他面带苦涩,又道:“水子,汤哥,卢洲已没有我师徒的容身之地,返回天卢海吧……”
他来到卢洲,只为游历、避祸,遇到了无咎之后,这才改变了念头。而如今无咎下落不明,他无从凭借,没了寄托,也只能返回天卢海的玄明岛。
“慢着!”
相对于众人来说,韦春花更为关切无咎的安危。见梁丘子要离开碧水崖,她忍不住问道:“林门主,你是说,无先生,他逼迫鬼夜交出五色石?”
林彦喜答道:“正是!无先生拿出箭珠,声称是鬼族至宝,要鬼夜大巫拿出五色石赎回……”
“呵呵!”
韦春花与身旁的姜玄笑了笑,转向梁丘子道:“无咎他既然敢于敲诈鬼族的大巫,他便有十成的把握逃脱险地。以老身之见,他此时应该躲在某个地方饮酒呢!”她冲着林彦喜拱了拱手,又道:“林门主安心养伤,改日再来探望!”
林彦喜精神一振,忙道:“我要在此看着彦日、彦烁炼器,诸位有所不知,箭珠之威,出乎想象……”
梁丘子听说无咎无恙,也不便离去,欣慰道:“既然如此,且等他归来。而那个小子,虽然机智多变,却并非完人,一旦被人抓住短处,或将陷入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