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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冷,寒星闪烁。
一阵风儿倏忽而来,匆匆掠过荒原,卷起淡淡的烟尘,又盘旋着倏然而去。四方寂静如初,大地沉默依然。唯有几株枯黄的野草,在夜色中瑟瑟抖。
便在这空旷之间,伫立着一道人影,他兀自凝神远眺,很是小心的模样。确认没有强敌追来,他这才长长喘了口粗气。
无咎冲出重围之后,狂奔了数千里,随即又一头扎入地下,在黑暗中继续逃遁。当他感到有些疲惫,便悄悄返回地面查看动静。谁料竟然来到一片荒原之上,恰是夜色深沉而春寒正浓时分。
这是什么地方?
不管了,且歇息片刻。
无咎“扑通”坐下,盘起双膝,翻手拿出他的白玉酒壶,旋即又摇晃着收了起来。
自从与灵儿醉酒之后,再也没有饮酒。毕竟闹出误会,也难为情啊。而如今逃脱一劫,酒瘾作祟,却一坛酒都没有,酒壶也空了。
嗯,改日找个集镇,买个数十坛美酒,再痛饮不迟。
无咎又抬眼四望,点了点头。
荒原空旷,无遮无拦,虽然不宜藏匿,而远近的风吹草动也尽收眼底。依然不见妖族追来,算是逃脱一劫。
妖族……我呸!
无咎想到此处,啐了一口。
妖族可恶啊,在卢洲大地,滥杀无辜,肆意妄为。而鬼族呢,更加丧心病狂,不禁屠杀凡人,吞噬生魂,还将修仙者炼成行尸走肉。如此倒也罢了,卢洲的仙门,或家族,像是盘散沙,一个个缩头自保,却躲不过覆顶之灾。而身为卢洲之主的玉神殿,又在干什么,不是遮遮掩掩,便是设法对付他无咎。
哼,岂有此理!
而万圣子声称,卢洲如何,与本人无关。他说的也没错,而细想起来,本人与那混乱的一切,真的没有关系?老妖物的嘴里,尽为谎言。倘若将如今的卢洲,比作泥潭,已然叫人深陷其中,或许只是尚未察觉罢了。
而万圣子,或也说了几句实话。
便是所谓的天书,一篇藏着天机的上古经文。而老妖物应该也不知道其中的详情,因为他的话语中,更多的还是猜疑之词。
那又是怎样的一篇天书呢?
天书在手,便可逃脱生死轮回,而直达永生境界,很厉害的样子。
而若非神洲封禁,以及灵儿的父亲,也就是冰禅子,因此遭难,着实不敢相信天下还有如此神奇之物。
唉,想着头疼!
而纵使波诡云谲,劫难重重,又能如何呢,且当一念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嗯,理理思绪。
要之事,前往碧水崖。
据灵儿所说,她爹静修的洞府之中,或有揭开天书之谜的信物。
其次,寻找韦春花与月族的兄弟们。
有了十二银甲卫,即使不是鬼族的对手,能否与妖族较量一场?
再一个,便是设法提升修为。如今所面对的强敌,不止妖族与鬼族,还有更为可怕的玉神殿。倘若自家的拳头不够硬,依然要亡命天涯而朝不保夕呢。
而那个玉神尊者,究竟是谁?莫非是说,是他在背后操纵一切?
又是一阵夜风吹来,使得空旷的荒原更添几分清寂的寒意。
无咎抬头看天,夜空中残星闪烁。他的眼光深处,似乎也有星光闪动,却又多了些许孤寂,与难以消除的落寞。
片刻之后,他低下头来,看着手中的玉简,这才翘起嘴角而欣慰一笑。
玉简之中,拓印着碧水崖的方位与具体所在。
灵儿,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即便是猝然遇险,仓促离去,她还是留下这枚玉简,以便彼此的再次重聚。
如若不然,从此相见亦难。
漂泊在外,有个相知默契的兄弟,能够举酒共饮而谈笑无忌,乃是一种莫大的慰藉。不,她是个女子,一位相貌不俗,且聪慧异常的女子……
无咎收起玉简,又拿出一个戒子。
在天衡山的地下深处,他与韦尚杀了两个妖人,分了灵石,各自得到一个纳物戒子。只是忙于跑路,无暇顾及。恰逢歇息之际,且看收获如何。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