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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
“姬散人,姬兄……”
迎仙客栈的庭院内,人影嘈杂,随即又响起了叩门声,以及归元的呼唤声。
院子的东头,有间房门打开,现出姬散人,或无咎的身影。他看了眼天色,已是拂晓时分。他又看着院中的人群,惊讶道:“咦,出了何事?”
“呵呵,诸位道友,且散了吧,改日再续,而奚兄、水兄,这便是姬散人——”
院子里站着十几个修士,均为迎仙阁的客人,各自拱手散去,而归元、阿年,则是带着两个陌生男子走了过来。
“姬兄,我给你引荐奚尤、水沐两位兄长,且进屋说话——”
无咎拱了拱手,尚未寒暄,忙闪到一旁,由四人长驱直入。他随后走进屋子,却见四人已在榻上安坐,而他这个主人,反而无处落脚。他只得倚墙而立,犹自疑惑不已。
“老弟,究竟出了何事呀?”
“姬兄,你难道一无所知?”
归元居中而坐,满脸的兴奋。
“入定修炼来着,不知道呢。而两位也有客房,何必挤在一处,又闷又热……”
无咎摇着头,依然懵懵懂懂的样子。
“呵呵,姬兄,你错过一场好大的机缘啊!”
归元呵呵笑着,神色感慨。他左右的阿年与奚尤、水沐,也是深以为然。他伸手拈须,又道:“九剑斩妖魔,星斗正乾坤,笑看云天外,何人不识君……啧啧……”
他话到此处,啧啧称奇:“不愧为九剑星君,瞧瞧这豪迈的言语,洒脱超凡的境界,替天行道的义举,当为我辈楷模啊!”
无咎倚着墙壁,打着哈欠。
归元的兴致正浓,顿时不满起来,嚷道:“姬兄,你躲在此处修炼,缘何没精打采?”
无咎抬头道:“没有啊……”
归元继续质疑道:“而我提到九剑星君,你缘何置若罔闻呢,不应该啊……”
“哦,莫非是那个斩杀鬼族的高人?”
“当然喽!”
“哦,我洗耳恭听!”
无咎终于有了几分精神,伸手扯过木几,然后一屁股坐下,脸上堆出笑容。
归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正当危难关头,九剑星君挺身而出,施展绝世神通,将两位地仙修为的妖人斩。他老人家为何再次现身,且时机如此之巧呢?十之八九,是本人得罪了鬼族的缘由,他放心不下,便暗中庇护……只可惜本人正要拜见,感谢他的呵护之情,谁料翼翔山庄的高手来了,老人家深藏功与名,绝尘而去。而临行前还送了本人四句真言,九剑斩妖魔,星斗正乾坤,笑看云天外,何人不识君……”
从他口中得知,他昨晚偶遇奚尤与水沐两人,便邀请对方去山顶的石亭中饮酒,却不想赤松岭的庄家遭到妖族的追杀,一路逃到铁山镇,指望着有人相救,而最终还是被斩尽杀绝,而两个妖族的高手,正要借机洗劫铁山镇的时候,九剑星君现身,即使解除了危情,之后飘然而去。而那一切好像都成了他的功劳,尤其是九剑星君留下的一段话让他津津乐道。
“归兄,那段话已是众人皆知,与你无关吧……”
“阿年,闭嘴。我与九剑星君的缘分,你一个莽汉如何晓得!”
归元打断阿年的质疑,抬手拿出一块玉牌,得意道:“这翼翔山庄的令牌,总该与我有关吧?”
阿年不再出声。
奚尤与水沐也是连连点头。
归元见坐在墙角的无咎还是懵懂不解的神情,晃了晃手中的玉牌分说道:“想不到翼翔山庄,对于鬼族与妖族早有防范,获悉庄家遭劫,故而派出大群的高手赶来应援,奈何还是晚了一步。而本人及时禀报了原委,并表明志愿,尾川前辈对于本人守护铁山镇的义举,大为赞赏,赐下令牌,命你我即日赶往山庄!”
九剑星君离去的缘由,不是什么深藏功与名,而是昨夜赶来了十几位翼翔山庄的弟子,且不乏地仙高人,为之人,便是叫作尾川的一个中年男子。他见镇子上的修士并未逃命,很是意外,又见归元想要拜入山庄,只当对方勇武可嘉,便当场应允,而为了追赶九剑星君,搜寻残存的妖族,匆匆远去之际,命归元自行赶往翼翔山庄,等等。而归元有了令牌在手,随即成了有名的人物。镇子上的修士纷纷巴结,谁不想与翼翔山庄的弟子套套近乎呢。
“你我途中结缘,算是自家兄弟,此去翼翔山庄,当相互照应。至于镇上的同道也想随行,恕我爱莫能助,呵呵!”
“归兄所言极是!”
“此番幸亏遇到归兄,若非不然,岂能如此轻易拜入山庄。哦,还有一位姬兄弟呢……”
“是啊,姬兄弟,何故这般拘谨,你虽修为稍弱,也不该自惭形秽……”
归元不仅持有翼翔山庄的令牌,而且能说会道,自然得到奚尤与水沐的奉承讨好。而某人坐在角落里不吭声,且其貌不扬,神情猥琐,不免遭到轻视。
“嘿!”
无咎坐在木几上,比起榻上的四人,矮了一大截,更显得气势不足。他却不以为然,抄着双手,摇晃着脚,笑而不语。
自惭形秽?
我无咎竟在两个虚伪做作的家伙面前,自惭形秽?该是怎样无知的人,才会有如此的勇气,说出如此浅薄,且又如此自以为是的话语。
阿年似觉不妥,分说道:“两位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姬前辈的为人大方,客栈与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