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劝你莫要无事生非,纵然你修为高强,我兄弟亦非任人欺辱之辈!”
侩伯回过头来,竟毫不示弱。
“呵呵!”
韦春花冷笑一声,道:“老婆子欺负的人,多了,却还没有人敢说我无事生非。而两位执意告辞,我也不拦着,且回我几句话,再走也不迟!”
“所问何事?”
侩伯与他的同伴递了个眼色,双双神情戒备。
“你真是炼器高手,侩伯?”
“炼器高手谈不上,略知一二罢了。而侩伯的道号,已跟随本人多年,至今从未更改!”
“你与精通炼丹的穆源,精通符箓阵法的艾方子,同为贺州星海宗的弟子,是否属实?”
“……”
“你既然默认,便是无先生的故人无疑。而老婆子辛苦找来,你非但闭门不纳,反而横加指责,显然要与无先生抛开干系。且罢,请告知无先生下落,从此以后,老婆子绝不相扰……”
侩伯还是没有应答,却突然带着同伴踏剑而起。
韦春花岂容糊弄,抬手打出一道禁制,厉声喝道:“不给老婆子一个交代,休走……”
“砰、砰——”
接连两声闷响,韦柏与他的姜老弟刚刚离地飞起,便一头撞在禁制上,随即翻身栽落下来。
韦柏被真假掌柜骗了,正在暗暗郁闷,却也只能静观其变,因为轮不到他说话。而师伯的出手,顿时让他精神大振,叫道:“谁也休想走,留下……”
而侩伯与同伴落地之后,并未惊慌,反而是飞剑在手,摆出迎战的阵势。
与此同时,有人冷冷出声——
“哼,不简单啊,竟然知道星海宗,逼得老夫只有杀人灭口……”
充满杀机的话语声,犹在回响,而山谷中突然卷起一阵狂风,随之一道闪电急袭而至。
韦春花出手截住侩伯二人,正要逼迫对方说出无先生的下落。谁料异变突起,根本淬不及防。刚刚有所察觉,那快如闪电的剑光已随着狂风到了近前。她脸色大变,抽身躲避,却见韦合吓得愣在原地,急忙伸手抓着韦合扔了出去。而此时再要躲避,已然来不及了。
正如所说,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而无先生交代说,百金阁有他的故旧好友,只须寻来,便能得到妥善安置,谁想好不易找到了地方,却招来一场杀身之祸。
既然百金阁如此狠毒,老婆子唯有一拼……
韦春花来不及躲避,也顾不多想,身外忽然爆出一层白色光芒,乍一见彷如平地冒出一头凶狠的猛虎。而便在她幻化虎影的瞬间,翻手召出的飞剑也化作一道猛虎的利齿而迎向袭来的闪电。
“轰——”
巨响轰鸣,杀气咆哮。
韦春花惨哼一声,倒飞出去,所幻化的虎影,也随之消散,直至十余丈外,翻滚着落地,又纵身而起,接连踉跄几步,这才堪堪站稳身形,旋即忍耐不住,张嘴喷出一口热血。
而她虽然遭到重击,却也挡住了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闪电崩溃,剑光回旋,一位白老者带着两个中年男子从天而降。而老者挥袖收起飞剑,离地三尺踏空而立,犹自面带杀机,哼道:“哼,一个自称来自飞卢海的小辈,缘何懂得妖术,分明就是信口雌黄……”
“师伯……”
韦合跌跌撞撞跑到韦春花的身后,关切之际,神色焦急。本以为师伯的修为高强,根本不怕侩伯使诈,谁料对方竟然还有同伴,且修为远在师伯之上。此时他师侄俩身陷重围,已然是凶多吉少。
而韦春花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挺直身躯,毫无惧色,啐道:“呸!想不到小小的百金阁,竟然还藏着地仙圆满的高人。而老婆子就是卢洲人氏,诸位又奈我何!”
她话到此处,抬手一挥。既然撕破脸皮,且情形危急,此时此刻,她再无顾忌。
韦合会意,急忙扬声喊叫:“诸位大哥,这位地仙前辈要杀人……”
白老者听说韦春花乃是卢洲人氏,杀机更盛,而尚未作,微微一怔。
与之刹那,不远处的林木间,突然从地下冒出一道道怪异的人影,皆身披银甲,手持铁叉、铁斧,显得异常的高大威猛且纵跳如飞,转瞬已将老者与侩伯等五人围在当间。
为之人更是高举开山斧,恶狠狠道:“地仙又算个什么东西,兄弟们,一个都不要放走……”
……
ps:昨天一群老兄弟集合去探望各家的老人,也是往年年关的惯例,匆匆忙完了都十一点了,于是又影响到了今天的更新。三十年的老兄弟,一路走来也不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