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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贺礼,容易。
等了半个时辰,乔芝女终于踏进龙翔阁,而不过转眼之间,便走了出来。韦柏迎上去,与其窃窃私语,随即转过身来,竟然冲着这边连连摇头。
无咎与韦春花则是面面相觑,同时哼了一声。
韦柏不仅在摇头,还暗中传音。从他口中得知,贺礼,也就是那枚拓有《化妖术》的玉简,已由乔芝女,交给了龙舞山庄的管事,而想要成为青山岛的岛主,尚须龙鹊祭司的肯。而那位高人出门在外,只能等他归来,如若不然,只能空手而回。
不过呢,贺礼也不白送,乔芝女收到三张请柬,本月的初九,龙舞山庄内,将备下喜筵,邀请各方同贺。
“哼,老身只想离开……”
“哼,老夫也不喜欢凑热闹。而那位高人怎会不在家呢,又要等到何时,总不会被他昧了功法,岂不成了肉包子打狗……”
“哼,你虽为先生,却年纪不大,岂敢在我面前卖老?而肉包子打狗,又作何解?”
“哼,我自说自话,与你无关……”
“哼……”
两人坐在石头上,相隔只有丈余远,同样不便出声,只得彼此传音。而没说两句,又争吵起来,谁也不肯示弱,却限于神识传音,干脆相互瞪眼,暗暗哼哼不断。
而片刻之后,还是无咎认输。
“且等下去,否则亏了……”
“却不便空等,我吩咐韦柏……”
无咎不再吭声,举起酒壶灌了口酒。
韦春花则是传音告知韦柏,命他陪着乔芝女,继续等候下去,倘若今日不见龙鹊返回,明早动身离开金卢岛。
而便于此时,又有一群修士穿过峡谷,直奔龙翔阁而来。其中的三人,并不陌生,竟是午道子与他的两位同伴。
一行进入龙翔阁,片刻之后,返回门外,许是送上了贺礼,了却了心事,皆面带笑容,相互又寒暄几句,随即各自散去。乔芝女与韦柏等人,依然在院外等候。午道子并未在意人群中的韦柏,而是看向坐下远处石头上的一位老妇人。
“那三个家伙,要找麻烦啊!”
无咎依然饮着酒,却留意着午道子三人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午道子带着两位同伴,奔着这边走来。
“老姐姐,我应付一二,你借机脱身……”
无咎与韦春花争吵不断,并无恶意,关键在于他的怪腔怪调,使得循规蹈矩的韦春花难以忍受。而一旦有事,彼此极为默契。暗中吩咐一句,他站起身来,举起酒壶迎了上去,笑道:“毕道友,你定是毕道友,哦,该称呼你一声前辈,多多提携……”
午道子是冲着韦春花而来,谁料再次有人捣乱。
这位来自南叶岛的地仙高人,脸色一沉,拂袖叱道:“昨晚客栈门前,你便认错了人,今日何故又来纠缠,滚开——”
“哎呦,昨晚遇见的便是前辈?”
无咎恍然大悟般惊讶一声,讪讪笑道:“嘿,瞧我这醉眼昏花,恕罪、恕罪!”
韦春花悄悄起身,便要趁机离开。
“站住——”
午道子顾不得理会无咎,身形一闪,已挡住了韦春花的去路。他的两位同伴随后而至,一左一右摆出围困的架势。
无咎暗暗无奈。
老婆子要倒霉啊,谁让她的一头白,过于醒目呢。
而韦春花倒是不慌不忙转过身来,冷声道:“这位前辈,有何指教?”
“数月前,你是否偕同贼人,杀我弟子,并攻打南叶岛?”
“本人从未去过南叶岛,前辈何出此言?”
“哦,别人倒也罢了,我分明记得,有位白妇人,极为凶残……”
“天下白的妇人多了……”
“而那人若非是你,昨晚为何见到老夫便躲?”
“所言差矣,莫非你是前辈,我便要巴结奉承,再恭迎三十里,却未听说金卢岛有此规矩。”
“你还敢狡辩,你究竟何人,你的同伙又在哪里,速速从实招来,否则老夫……”
“否则怎样,此处并非南叶岛。而前辈却栽赃嫁祸,大淫威,只怕龙舞山庄不会答应!”
“你……”
“还请前辈拿出人证物证,不然老婆子便告你借机生事,只为毁了山庄的大喜之日……”
“胡说八道……”
韦春花的嘴巴多厉害啊,三言两句便呛得午道子无言以对。何况她假借龙舞山庄的威名,也着实叫人难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