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那个程咬金怎么是这样人,整天吊儿郎当,偏偏总管还器重他,让他走后山行吗?”秦琼的部将赵晋担忧问道。
秦琼叹了口气道:“那小子就是这个脾气,你说他傻,他却比谁都油jīng,小毛病不断。但真正贻误战机之类的大错,他却绝不会犯,让他去走后山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其实最为适合,他这种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赵晋点了点头,“不过这小子人缘确实好,才来三天,军营里的将官们基本都和他认识了,而另一个和他一起来的人却沉默寡言。我至今不知那人姓什么?”
秦琼笑了笑,那个人叫徐世勣,他听杨元庆说过。此人是瓦岗军的第三号人物,是大才,程咬金最大的功劳就是把此人带来丰州。
不知为什么,秦琼又想到了大帅张须陀,他的手下十名大将,几乎有一半都投奔了他的徒弟杨元庆,不知大帅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
正如秦琼下的结论,程咬金确实非常适合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们一路顺利。摸到了汾阳宫后面,三名旅帅都主张沿着围墙走,程咬金却不肯,坚持翻进汾阳宫,从宫里走近路。
三百名隋军斥候在宫中迅速奔走,当他们走到正殿时。却忽然听见一阵喧哗大笑声传来,正殿里灯火辉煌,似乎有不少人。
一名武功高强的斥候翻了大殿屋顶,片刻回来向程咬金禀报:“程将军,偏殿内有二十几名军官正聚在一起赌博。”
三名旅帅又惊又喜,连声夸赞程咬金道:“程将军真是有眼光,若是绕墙走,就错过这个战机了。”
黑暗中,程咬金的脸有点热,他其实是想看一看汾阳宫里还有没有宫女了,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遇到敌军军官,虽然是运气,他却厚着脸皮得意地笑道:“我就估摸着那些军官晚会睡宫里,享受一下皇帝龙床的滋味,果然被我猜中了。”
众人都夸他料事如神,他心中得意非常,便低声道:“干!留一个活口,其他全干掉。”
这时,一名斥候押着一名宦官前,“程将军,这个宦官说,一共有二十四名军官。”
程咬金见宦官拎着食盒,背背着两个酒葫芦,他眼珠一转,计心来.......
三百名斥候把守着主殿前后大门,手执弩箭,紧张地注视着偏殿内的动静,片刻老宦官慌慌张张跑出来,惊恐道:“他们喝了酒,全部死掉了。”
斥候们大喜,冲了进去,只见二十余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脸七窍都流出了血,程咬金这才想起应该留一个活口,他懊悔地拍了一下大腿,“他nǎnǎ的,忘记了!”
“程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三名旅帅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程将军不仅料事如神,而且有奇谋,难怪总管任命他为副将。
程咬金看着躺了一地军官,不由咧嘴一笑,“这还不容易吗?找二十四个弟兄换他们的军服。”
他心中忽然一转念,又回头问老宦官,“宫里还有多少酒?”
“还有几百坛,刘武周不准他们喝,每个月都会派人来清点,所以他们只能偷喝一点点。”
“把宦官们都叫来,挑三十坛酒给军营送去,就说是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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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在山下耐心地等待着一更时分到来,现在还差半个时辰,他目光紧紧盯着半山腰的军营,心中十分紧张,他担心程咬金会不会大意失败,被敌军现。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骑马奔下山,马蹄声在寂夜中格外清晰,片刻,一名骑兵直接向这个方向奔了过来。
“秦将军!”
居然是自己人,秦琼惊愕,连忙迎去问:“怎么回事?”
程将军带领弟兄们已经全部把山守军干掉了,弟兄们未伤一人。
秦琼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部将赵晋挠挠头,“好像还是有点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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