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眨眨眼笑道:“程大哥,你是不是喝醋了,怎么一股子酸意?”
众人哄地大笑起来,这时,杨元庆送走宦官,走进了房间,“大家在说什么?这么可笑!”
众人都纷纷站起身,经过这场战争后,杨元庆在众人的心目中就无形中有了一和威信,众人在说话举止之间,都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玩笑随意,而表现出了对他的一和敬重。
杨元庆也喜欢这和感觉,他便摆摆手对众人笑道:“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已决定在正月初二返回五原郡,你们愿意跟我去玩一玩,我欢迎,但想去五原郡就职,我觉得还不到时候。”
次rì是除夕,除夕是一年最后的一天,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打扫宅院,清扫屋子,把10年的积尘统统清扫出去,门生要贴上桃符,窗前要伸出竹竿,挂上幡子,杀猪宰羊打年糕在几天前便已经完成,除夕便是主fù们下厨烹制美味的时刻。
fù女在家中忙碌,男人们大多休息放松,等待丰盛的晚宴,孩子们则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本应元rì才穿的sè彩艳丽的新衣,像彩蝶般在街坊里跑来跑去,互相炫耀。
杨元庆身居要职,虽是寓居营州,但他也和当地官员一起,去孤寡老人家中探望,送去粮米肉食,同时还要参加社祭,异常忙碌,直到下午方归。
杨元庆和两名随从骑着马,远远地向驿馆归来,罗士信在一棵树上探头探脑,忽然看见了杨元庆,立刻对众人喊道:“将军回来了!”
绿茶紧张异常,慌忙向众人挥手,“大家噜走!”
近二十人纷纷转身向后门奔去,片刻便跑得干干净净,绿茶ō了**膛,稳定住自己的心神,估计着杨元庆快到门口,她挎一只篮子,快步走了出去,正好在大门口遇到了杨元庆。
“公子!怎么现在才回来?”
“哦!我回来接件衣服。”
杨元庆探头见驿馆里已经没有人,便笑问道:“其他人呢?”
“公子,你回来得太晚,大家都等不及,先去了,公子,快点吧”,鼻茶催促他道。
“巅换件衣服就走!”
杨元庆回屋换衣服去了,绿茶连忙对两名亲兵使个眼sè,两人会意,也从后门溜走了。
片刻,杨元庆回来,却现二人不见,不由奇怪地问:“他们两人呢?”
“刚才杨大郎跑来让他们帮忙抬酒去了,公子,快走吧!不远就到。”
果子酒肆离他们这里确实不远,只相隔一里,杨元庆也懒得骑马,直接步行过去,绿茶挎着篮子跟在后面,心中怦怦直跳,暗暗亦祷计划千万别出意外,不多时,他们便走到了果子酒肆。
这是一家很小的酒肆,最多能容下二十余人在这里用餐,也是一家老店,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招牌上的油漆已经斑驳,依稀还可以辨认出‘果子酒肆,四个字,今天是除夕,大家都在家中团聚,酒肆的生意也格外清淡,伙计们都回家过年,只有掌柜夫妻二人招呼着客人。
但今晚,绿茶已经把这里包下,实际上也只有杨元庆一个客人,杨元庆挑帘走进酒肆,只见酒堂内空空dàngdàng,一个人都没有,杨元庆一愣,回头问道:“他们人呢?不是说已经来了吗?”
掌柜已经事先得到绿茶的吩咐,连忙陪笑道:“他们那群人嫌小店的酒不够烈,都跑去通安酒肆买酒去了,说是马上就回来,公子请房间里坐。”
酒肆里有一间单独的小雅室,可容几人小酌,掌柜领着杨元庆走到雅室前,“公子请!”
眼看杨元庆到了门口,绿茶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默默地求佛祖保佑最后一刻成功。
杨元庆感觉雅室似乎有人,他不以为然,以为是裴行俨或者秦琼他们两个不好酒的人,便直接拉开门进去,可一进门,当杨元庆看清屋内坐的人时,他却猛地被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