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无常一直都不相信，除了阎夜殿之外的人，会将目标锁定在天人化生壶之上。

所以，虽然冷心道姑一再撺掇，他也未曾往这个方向怀疑。

直至如今，竟然有人在他手中夺去天人化生壶而且此人，绝不是阎夜殿中人，阎夜殿既然托风子岳获取此物，如今既然已经到手，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都有人在打这件东西的主意！

素无常在这一刹那，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尤其是今天约见风子岳，本来就是绝密之事，只有他和冷心道姑知晓，再将冷心道姑之前的种种行为联系起来一想，不由得让他不怀疑到这位师姐的头上。

“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心道姑面不改色，并无什么紧张畏缩之意，只是冷冷地看着素无常。

“今日我带着天人化生壶之事，只有你一人知晓，更何况龙长老要来，此处绝不可能混入外人，如果不是你的授意，这夺宝之人，是从哪里进来的？”

素无常顿了一顿，今日一切事情贯穿起来，顿时霍然贯通。

他越想面色越是阴沉“这天人化生壶，根本是一件想不起来的神宝，早早借给了阎罗世界，若不是师姐你一再提起，要我取回这件东西，根本就不会把这天人化生壶拿回来……”

“我原本以为，是师姐你跟阎夜殿过不去，如今看来，只怕是你们自己要这件东西。”

素无常想得明白，目光灼灼，盯着冷心道姑。

“师姐，今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我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到底你是为了什么……”

噗！

只听一声脆响，素无常只觉得腹部剧痛，低头看去，却见小腹之上，多了一道明显的创口，鲜血就如瀑布一般，倾泻而出！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慢条斯理擦拭着手掌的冷心道姑，额头冷汗涔涔，面色苍白。

“你……你……”

他喉头像是被锁了一般，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更是如堕入冰窟之中，只觉得一阵阵的寒冷，面前的冷心道姑模样越来越模糊，化作几个虚影。

素无常摇摇晃晃，终于轰然跪倒在地，死不瞑目，脸上依然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华弟”

冷心道姑咳嗽了一声，擦干净手上的血迹，看着素无常的尸体，冷冷地摇了摇头。

“你一直蠢下去，那是多好的事情，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却偏偏要突然清醒过来呢？”

“知道的太多，又有什么好处？”

她踹了素无常一脚，冷笑道：“不过，你也算死得正是时候！”

“至少，背黑锅的人，是现成的！”

冷心道姑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望向窗外远处，双拳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