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段默言每天早上来接她上班,把她接到公司后,自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补眠。中午段默言经常把萧筱叫上楼一起吃午餐,甜甜蜜蜜地耳鬓厮磨,亲吻拥抱。下了班之后,两人形影不离,或执手逛街,或开车兜风,亦或到到海滩边去游泳冲浪,欣赏落日。
最多的是回到段默言的家中,两人做上一顿简单又美味的晚餐,享受过后,男人就会雷打不动地逼着她做“饭后运动”,甚至有时在她炒着菜时,魔掌就伸上来了。
但萧筱从不在他的家中过夜,因为连欢欢,她每晚都要段默言送她回宿舍。只是周六的夜晚,连欢欢发短信给她说要跟同事通宵happy,被段默言看个正着,说什么也不放她回去了,前后左右将她欺负个够呛。
这种完全不同于与冉辉交往时的心情,让萧筱感觉整个人泡在了蜜罐子里一样,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惟一让她烦恼的是他在床上很强势,非常强势,每次都要弄疼了她,弄哭了她才作数,她身子上的痕迹还没消去就会添上新的。
第二天萧筱比段默言更晚起来,身子上到处是他肆虐过的痕迹,肚子又饿得咕咕叫。她没好气地叫还在床上逗弄她的段默言下床做饭。
洗了澡出来,昨天的衣服全是汗味,自然是不能穿了,她跑进段默言的更衣间,从一片黑漆漆的上衣衣橱里随便拿了件t恤套在身上,同样遮住了屁股,但萧筱还是把自己的牛仔短裤穿上了。
出来看见段默言一边抽烟一边煎着牛排,那背影性感得简直没朋友。她挂着小酒窝上前,自后搂住他的腰。
段默言一挑眉,将烟夹在手中,扭头看了看她,长臂一伸将她搂到面前,低头就张嘴吻上了她。
萧筱经由他的“悉心教导”,现在已能很好地回应他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缠长的吻,她气喘吁吁地道:“快翻面,要老了。”
段默言勾唇,在她臀上轻拍一记,俐落地拿起铲子将牛排翻了个面。随后大手又伸过来在她屁股上抓揉两下,“怎么还穿裤子?”这姑娘一点情趣也没有。
萧筱吐了吐舌。
两人吃了午餐,坐在沙发上听歌剧。填饱了肚子的萧筱又有些晕晕欲睡,她爽性躺在他的大腿上,一边听着歌剧,一边把玩着他的手掌。
段默言正在接电话,由着她折腾,有时还会反守为攻地逗逗她的手,萧筱跟他的手玩得不亦乐乎,咯咯直笑,看见桌上有一枝中性笔,起身拿了过来,坐着靠在他的身上,双腿屈起,将他的手放了上去,调皮地在虎口下方用三个月牙弯画了个笑脸。
段默言只觉手中刺痒,挂了电话抬手一看,表情有点怪异。
“嘻嘻,别动,还没画完呢。”本来已经画完的萧筱灵光一闪,又拉下他的手,在弯弯的笑弧上方两边各添了两个点,再得意地举起他的手问道,“像不像我?”
她意思这两点就是酒窝了。段默言认真地看了半晌,点了点头。
他看得太认真,好像手掌上面不是什么涂鸦,而是旷世杰作似的。萧筱不由好笑,觉得他太给面子了。
“我要出去一会。”段默言突然说道。
萧筱眨眨眼,他明明说他今天没事的,难道是刚刚的电话找他出去?她有些失望,但也没有任性,“去多久?”
“一两个小时,你睡一觉,我回来带你出去玩。”
“那我也回宿舍算了。”
“待这儿。”
段默言不容拒绝地拿了钥匙就往外走,萧筱跪在沙发上撑着椅背道:“把你手上的笑脸擦了再去啊。”被人看见恐怕会被笑话。
段默言只摆摆手,趿了鞋关门而去。
偌大的屋子一下冷清,虽然音响里还放着热闹的歌剧,但萧筱无端地有些寂寞。她意兴阑珊地坐了一会,去盥洗室将自己的衣服洗了,太阳这么大,一个下午就干了。
晾衣服的地方在二楼的天台,萧筱拿着湿衣服上了楼,走出天台将衣服架在了衣杆上。
热得空气都快扭曲的天气让她一刻也不能在外面待下去,她快步走回廊道,将落地窗关了个严实。
“这鬼天气。”萧筱抹着汗往回走,心想段默言出去指定也要热晕了。
她一边想一边下楼,忽而抬眼看见了走廊另一边紧闭的房间。
那是段默言的卧室。可是她从来没进去过。
他们欢爱从来是在原来她住过的房间里,就连昨天晚上过夜,他俩也都睡在下面。
玲姐曾说他不让任何人进他的房间。
那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有一天他会让她看吗?
萧筱忽而在意起来,虽然在意,但也十分明白这是他的*,完全没想过要偷偷去看一眼。
下了楼的她只觉被太阳晒得脑子晕乎乎的,加上昨晚被折腾得太厉害,她往柔软的沙发上一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萧筱梦见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响,找了半天没找着,半梦半醒间才发现原来真是手机在响。她艰难地睁开眼皮,以为是段默言,接通后就放在耳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