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没有太多jīng力来考虑这些,现在最需要关心的是不是能够逃脱北狄人的堵截追杀。
北狄人敢于动用这样大规模的力量深入到燕境腹地,而且是在白云宗上下两院之间的眼皮子底下猎杀三宗弟子,这就意味着北狄人这一次决不是心血来á,而是蓄谋已久,而且从目前的架势来看,北狄人很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味道。
这很危险。
北狄人敢于如此作,自然是有周全之策,赵井泉甚至可以断定,无论是幽州大总管府还是白云宗里,只怕都有北狄人眼线,而且只怕这个眼线的地位还不算低,否则他不可能对青华én和兰若寺都一无所知的绝密设伏计划了如指掌,让北狄人可以按照军方和白云宗派出的力量有针对ìng的作出部署,让大晋军方和白云宗栽了这样大一个称得上是惨痛无比的筋斗。
舒展了一下身体,赵井泉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比起受伤之前感觉更好,“丹若师姐,我们的人情况怎么样?”
“很糟糕,我们青华én三十人有九人在这一战中丧生,剩下的二十一人还有七人负伤,兰若寺情况也不好,赤青双霞都负了重伤,尤其是燕赤霞与éng太奇硬拼了一记大自在金刚拳,肺腑受伤,而知秋先生也被éng太奇的拈uā三妙相击中一指,整个右臂都无法动弹,抱松师伯也受了伤,不过影响还不算大,lù华腰上不知道被北狄人什么武器伤了,情况很不好,有些热。”
林丹若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前这个男子给她乃至整个én中弟子们的印象都是越来越模糊,原来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乡村少年已经完全被一个深沉睿智且深谋远虑的智者形象所取代,如果不是他固执己见要求在马车上安设各种装具,如果不是他断然决定提前撤离,只怕眼下这四五十人里能剩下有十个人逃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lù华师姐也受伤了?热?”赵井泉有些担心,以yīnlù华的体质,热就是一个很异常的表现,要么是内腑受伤,要么就是伤口有古怪,而腰间被武器所伤,似乎不像是内腑受伤,那就是伤口有问题了,在这种情况下,相当麻烦。
“我去看看lù华师姐的伤情,另外恐怕我们呆的时间不能太长,北狄人此次谋定后动,我们得尽早转移,另外也需要考虑如何避开北狄人的追杀。”赵井泉纵身而起,活动了一下身体,“丹若师姐,你没有事儿吧?”
“没事,我没事,但是……”林丹若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你想说什么?”赵井泉很敏锐的意识到林丹若眉目间的担忧。
“小六,我们这一逃固然为我们青华én和兰若寺一干弟子求得了一线生机,但是白云宗那边情况恐怕不妙,那日后军方和白云宗会怎样看待这件事情?”林丹若吸了一口气,“我感觉到抱松师伯现在也很矛盾,不知道日后该如何来处理这件事情。”
“哼,日后的事情日后来考虑,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躲过北狄人的追杀,过得了这一关再说吧。”赵井泉沉yín了一下才道,雷抱松和叶知秋只怕都已经意识到了危机了,不过那也得过了眼前这一关才谈得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