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夫人的话,萧如熏笑道:“刚才倒的确遇到一件有趣的事,兵部派了一个主事,陪着一个看上去还不到20岁的游击参将,带着一营兵马到平虏城来,说是住一些时日。我琢磨着,没准是哪个权臣家的子侄,想到边关来混些资历罢了。”
“这种人,夫君以往不是遇上过许多回了吗?夫君不会是又给人家碰了钉子吧?”杨书兰问道。她心里有些诧异的是,以往萧如熏遇到这种事,回到后宅都会很恼火,这一回却面带笑意,莫非有什么异常。
萧如熏道:“我的确是给了他一个钉子,让他莫要猖狂,小心惹着我的边军。你猜他怎么着?”
“像这种权臣家的子侄,听到这种话,只怕要吓得连夜跑回去了吧?”杨书兰笑道,她自己就是权贵家出来的,对于周围那些纨绔的德行,还是颇有一些了解的。
萧如熏道:“让我觉得有趣的就是这个了,听到我的话,他不但不恼不怕,反而还说不打不相识,希望我的边军能帮他教训教训他的手下。”
“他是没听懂夫君的意思吗?”杨书兰问道。
萧如熏道:“不像,此人看起来挺聪明的样子,回答我的话的时候,态度也是不卑不亢,倒让我觉得有些诧异了。”
“哦,此人名叫什么,是谁家的子侄?”杨书兰问道。
萧如熏道:“此人名叫苏昊,我倒想不起有哪个姓苏的权臣有这样大岁数的子侄。”
“苏昊?”杨书兰皱着眉头,“我怎么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熟悉。”萧如熏也想起来了,似乎自己曾经在某个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
苏昊这两年也算是军界和政界崛起的一颗新星了,虽然他的出身和职位都不算如何显赫,但他设计望远镜、明等高线地图以及在遵义、淮安等地的作为,都颇有传奇色彩,在官场以及读书人中间有几分名气。不过,萧如熏和杨书兰地处边关,信息闭塞,所以乍听到苏昊这个名字还有些错愕。
“夫君,此人带的兵马有何特点吗?”杨书兰问道。
萧如熏道:“倒是有些与众不同。听他说,他的部队叫勘舆营,是奉兵部之命到边关来测绘地图的,你说这边关的地图向来都是由边军自己测绘,报送兵部的,哪有……”
说到这,萧如熏突然轻轻一拍桌子,道:“我想起来了,此人似乎是向兵部献过一个什么地图,颇得王尚书赏识。”
“对了,夫君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上次我父亲差人来给我夫妇送东西的时候,那个差人说起过此事。好像父亲对于这个献图的人也颇有兴趣,此人好像就是名叫苏昊。”
“地图?”萧如熏拍着脑袋,“不就是一个地图吗,就算画得精细一些,又能如何。王尚书和岳父大人都对此人大加赞赏,莫非他画的地图与以往相比,有何不同?”
杨书兰道:“如此说来,此人还真不是什么权臣子侄,而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做到游击将军的。如果他看起来不到20岁,那么说不定还真是前途无量,夫君不可过分轻慢于他。”
萧如熏道:“我倒没想到这一节,只是看他有几分胆色,所以交代梁奉给他们找一处好一点的营地,也不算轻慢他了。至于说是否要与他结交,反正他还要在平虏城住一些日子,待我观察一番再说。他自己不也说了吗,不打不相识,没准我们还真得交交手才能认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