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老子就只剩‘值这十文’了!”片刻后轩辕叮当怒骂一声,大手伸出,把头皮挠得咔咔作响,正挠得起劲,轩辕叮当突然喜形于色,放声大笑,笑七声,身躯直挺挺倒地,就此气绝身亡!而他丧命之际,天空中千里乌云翻卷、万道轰雷接踵不休......
“一朝顿悟,轩辕叮当身死人间、神化天魔......诸天真魔中列位九百十一,轩辕尊有三魔名:他值得了十文,是以自称‘十文魔’;他执意报恩,其他诸位魔尊敬称他‘重恩魔’;他把大好身家全部送人,十五年辛苦打拼全为了恩公、与旁人做嫁衣,我天魔宗前辈又唤他做‘嫁衣魔’。”故事讲完了,魔君静坐于大殿,此刻外面世界电闪雷鸣,六大天宗与天酬地谢楼已然全力出手迎抗天劫。
魔君不看外面一眼,转头望向心爱弟子蚩秀:“如何?”
在师尊面前,蚩秀心中全骄傲,恭敬回答:“还请师尊教诲。”
魔君突兀放声大笑:“早就教导过千百次了,今曰又老调重。百万家财中还是十文重?我重还是恩仇重?天地重还是修行重?我喜欢哪个、哪个就重。”
“不痴不疯,何以修魔?痴不入极、疯不成狂,何以成魔?”
“求我所求,管他天翻地覆;求我所求,哪怕翻天覆地!”
“求只求,找到我的疯癫所在,找到我的偏执所向......我那十文钱,究竟在何处?”
“本来我不知,以至六百年修持再寸进;三年鱼消息传来,天地将毁浩劫当前,我却心头狂喜修为猛进......我那十文钱,便是天顶这颗星!”
“我已有所求,哪怕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大笑声中,魔君挥手将一架古琴摆放身前,十指如轮急急动弦,天魔琴、嫁衣裳,琴中魔音不能直击陨星,却能为已经动的诸多大阵添力增威......
天魔宗自视甚高,即便道法修法不比天宗强,但魔家弟子一例外都看不清天宗修家,当年蚩秀挑战离山,足见他们的狂妄和凡事必要抢出风头的姓情。
天火陨星来了,天魔宗弟子不会束手待毙,不过以他们的行事风格,当会穷尽心思布下一阵,不仅要迎抗浩劫,还要在阵法上出奇出彩,去胜过别家的法术。可魔君一改平时做派,他竟心甘情愿地去给那些他看不起的修家做辅、做助。
绝非奈之举,只因他找到了自己的‘十文钱’。为那十文钱,人前争胜是傲,胯下受辱又何尝不是傲。管别人如何去想如何以为,我自看重我的:十文钱。
琴才动一声,魔君一口鲜血就喷于琴弦。他的本领毋庸置疑,可他要古鼓琴相助的那些力量......天宗集结同道修家,蓄势已久的大阵,力量何其强大。离山轰击天星是螳臂挡车,此刻魔君所为又何尝不是?强行动用法力,硬要去做一件超出自己极限数、绝做不来的事情,又岂会不受反挫、反噬之害。
可魔君仍眉飞色舞,蚩秀修行数百年,从未见师尊如今曰活!魔琴魔音,于他指下响亮不休!
魔家绝学委实不凡,得了魔音相助,七宗阵法聚威势、笼神气,威力各有增长。虽然距离对抗天星还差得太远,但各家大阵的威力力量,确确实实稳固了些。
琴动七声,魔君前后七口逆血撒于长琴,忽然,魔君麾下北路魔王冷哼一声,右手一抬、十指指甲疯长,如狭长利刃直直戳入魔君肩头,下一刻,北路天魔也是一口鲜血喷出。
宗主为那些假仁假义的正道修家做嫁衣?
那我为宗主做嫁衣又何妨。
北路魔王传力、分伤于魔君。紧随北魔王指甲之后的,西路魔王挥出挥出自己的大辫扎于魔君肋下、南路王将一根两端锋锐的长梭连在自己和魔君的眉心......天魔殿内,人人动法,身体勾连、修为勾连、姓命勾连!
魔琴动天,嫁衣裳,东土北方空来山,天魔宗,第八只螳螂。
魔君不喜反怒,怒声斥骂:“本座的十文钱,与尔等何干,都与我滚......”可话还没说完,远方猛又震起一声惊天动地的蛙鸣,东土汉境与南荒妖疆交界地方,一蓬暗红色的沙急喷而起,迎向那天上的第二枚骄阳。
魔君的骂声变成了一声嘶哑怪笑:“还有买卖,一并接了!”言罢琴声急,又拼出一份魔韵去扶持那蓬冲天的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