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依然黑着脸没有说话,愤怒也只能泄在酒上,举起来狠狠喝了一口。神态举止倒是很明确地向韩家公子传递了信息:他只是在自己喝,绝不是在他干什么杯。
水深的pk值是为了帮韩家公子才领到的,这谁都知道。但他不会说,对韩家公子说这种话,他自己都觉得矫情,而且也不会让韩家公子产生什么负疚感。八成会反过来数落他公私不分,立场不明,关键时刻还是有些小糊涂。
妈地,这是糊涂吗?只怪自己良心太好,一看有人杀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就出手相助了。谁像这家伙啊,啥事都会同时记挂在心上,永远多着一个心眼。
水深这边心里进行模拟对话呢,还有理有据的。
“你别得意。”事实上,水深开口说出的却是这话:“虽然我在牢里,但我那些兄弟也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韩家公子笑了笑:“你自己的兄弟究竟有多大能耐,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水深默然,手里拿着的酒不由自主又灌了口。他的兄弟……如果有比他还强的,那他还当什么老大。
“行了,差不多了,我走了。”韩家公子说。
“衷心祝你早死早超生。”水深说。
“不可能,你都没有死,只是坐个牢,我怎么会死?”韩家公子笑,“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头晕不晕?”韩家公子问。
“你?酒里下药了?”韩家公子这么一说后,水深地确觉得头有些晕。
“开玩笑,游戏哪里有这些药。”韩家公子笑着,“只不过这酒是目前最烈地一种,用你这种二零零的命名方式来说,你应该叫它一七零才对。”
“这不是二零零?”水深瞪着那酒瓶。
“谁说了二零零地瓶子装的酒就一定也是二零零?行了,别废话了,快去睡吧!”韩家公子摆手。
“你这混账……”水深含糊着说完了这话,脚下一软已经翻在了地上。手中酒瓶摔落,没碎,酒水咕嘟嘟地朝外流着,里面约摸还有半瓶。
“能喝半瓶你已经长能耐了。”朦胧中,水深听着韩家公子在对着他啧啧称奇,接着又见他从口袋里掏了个袋东西扔了进来:“这次我们这笔收入全算你的吧,收好了,进来被人取了我可不管。”
说完韩家公子已经扬长而去,水深迷糊中想看看他扔下的是什么,但被模拟酒精刺激的大脑却实在昏沉,终于一歪,睡着了。
韩家公子走出地牢时,看到有数人急匆匆地冲进了地牢,他有意无意地朝旁让道并躲了躲正脸。地牢光线本就不佳,几人急切也没在意这另外的探监人员,急吼吼地就一路冲了过去。韩家公子离开地牢的最后一刻,听到那边传来几人急切的声音:“水深,别睡了,快起来,他们好像要离开了!”
水深却哪里听得见,这帮家伙伸手也够不着,只能口袋掏了些没用的东西去砸,却怎么也砸不醒,大喊大叫之下,其他睡觉的玩家纷纷被吵醒。
游戏里睡着那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这些人都想靠眼一闭一睁的方式度过漫长牢狱,结果被这些家伙闹醒,心情自然不爽。牢房里骂声一片,无法动手,双方只能进行些口舌之争。
地牢外,云端城的玩家正七七八八的聚集起来,无誓之剑看到韩家公子从牢里走出很是意外了一下。
“赶快上路吧!”韩家公子说。
“领人肯定是暴露的。”无誓之剑警惕打量四周,不知哪里藏着水深一伙的眼睛,“现在水深或许也已经知道,多半也会制定个什么计划,乘着他传话不遍,咱们快走。”
“呵呵,也不用这么急,大约半个小时里,水深什么指令也下不来。”韩家公子说。
“怎么?”无誓之剑诧异。
“他喝多了。”韩家公子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