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祝贵店财源滚滚,天天....财!”
他声音都有点不自然地颤抖,无晋也走出来,拱手笑道:“黑老弟客气了,以后常来坐,再代我向黄东主问好。”
“好的,一定来!一定来!”
黑米走到皇甫贵面前,又向他合掌赔礼,“对不住了,那一百两银子,我明天就叫人送来,皇甫掌柜财,财!”
说完,他转身便跑,跑得比兔子还快,他的手下也不知生了什么事,跟在他后面慌慌张张跑了。
皇甫贵满脸疑uò地向无晋望去,无晋却一脸无辜地耸耸肩,他忽然又róuróu肚子,愁眉苦脸说:“不行,肚子还是有点痛。“
他转身便弯着腰走进店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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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皮头子黑米竟然仓惶逃走,这对维扬县的商人们来说,无异于一颗炸弹在他们头顶上爆炸,能把黑米吓跑,这意味着什么?
这一刻当铺的开业已经不重要了,罗秀才的口才也引不起大家的兴趣,所有人都在谈论黑米逃跑时诡异的一幕,客堂内嗡嗡声一片,绝大部分人都不在场,而在场的少数几人也不知道无晋把黑米叫去店堂中做了什么?
各种猜测的版本出现了,最多的猜测却让人啼笑皆非,那就是无晋一定会某种邪术,那黑米一定是被这种邪术镇住了。
至今为止,客人们都不知道无晋才是这家当铺的大东主,商帖上只有皇甫贵的名字,他们只当无晋是皇甫家派来帮忙的子侄,几乎所有的人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
那个赵掌柜自作聪明地大喊起来,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赵掌柜,知道什么?”
“这一定是皇甫家的秘密。”
赵掌柜神秘地对众人道:“那个年轻人一定拿着皇甫家的某种秘密,所以把黑米吓跑了。”
“你胡扯呢!若是皇甫家秘密,老贵怎么不知道,还被吓成那样?”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老贵是庶子,他没有资格。”
众人一听,多少有点道理,便纷纷催促他:“你快说,什么秘密?”
赵掌柜得意非常,他卖了半天关子,终于经不起催促,这才一脸神秘说:“你们都忘了吗?大宁王朝是谁的天下,国姓是什么?”
一片惊呼,原来如此,众商人恍然大悟,大宁王朝不就是皇甫家的天下吗?东海皇甫氏虽然偏远,但他们毕竟也是姓皇甫,祖上还是丹阳郡王,搞不好那个年轻人手中拿就是圣旨或者王爷金牌之类,才把黑米吓成那样子。
这是人的本ìng,有些事情或许很简单,但人总是喜欢往玄乎的地方想,也正是这样,生活才会多姿多彩。
但无晋的事情简不简单呢?
张霸道坐在一个角落里一直没有吭声,按理,他是最后一段事件的唯一目击者,依照他那‘豪爽’的ìng格,现在这件事的言人应该是他,而不是胡说八道的赵掌柜。
但张霸道却很沉寂,yīn沉着脸,怔怔呆,黑米是被无晋用一种高妙的手法胁迫进屋,这一点他看出来了,但张霸道却惊鸿一瞥地看到了一眼屋里的情形,他只看见无晋并没有用武艺胁迫黑米,而是给他看了一样东西,黑米立刻脸è大变,似乎吓得uǐ都软了。
似乎有点像赵掌柜的猜测,但张霸道知道无晋手上的东西和皇甫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无晋也是个庶子,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把家族重要物品jā给一个庶子。
张霸道只感觉这个无晋很神秘、似乎背景很深,要想知道当时无晋拿出了什么,必须要去问黑米。
“大家去吃饭吧!”
皇甫贵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黑米的逃跑意味着晋福当铺从此以后再不会被**敲诈了,那可是比官府双税还沉重得多的负担。
他喊一声罗秀才,“秀才,我在杨记酒楼已经订好座位了,你招呼大家过去。”
一下子,十几个商人把皇甫贵围了起来,一连串的问题向他抛来,“老贵,你那个侄儿呢?他叫什么名字?他是用什么吓跑了黑米?老贵,你们家是不是有圣旨或者皇帝金牌之类的宝物......”
皇甫贵就像后世的新闻言人一样,摆出一个无可奉告的姿势,无晋已经给他打过招呼了,包括当铺所有的人都不准把他说出去,至于振威镖局的总镖头张霸道,无晋相信他也不会说出去,那老家伙本事不大,但人比谁都jīng滑。
最后皇甫贵被ī无奈,只得回答了一个问题,“我那侄子是从京城来的,他已经回京城了。”
大堂内一片哗然,伴随着赵掌柜嘿嘿地得意笑声,似乎在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半个月后,这件黑米风ō便渐渐地被人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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