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赫羞愧的摇头。
“那我再演练一次。”
廖学兵再次摆开架势,白鹤亮翅、倒卷肱、揽雀尾、高探马、海底针等等招式呈现出来,打得有板有眼,姿势端正动作标准,俨然经典的太极拳教科书。
张敏赫看得眼睛眨也不眨,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打完一套拳法,廖学兵收手站立,再次问道:“这次观察得怎么样?”
“动作没什么难度。”张敏赫开始模仿的廖学兵的拳路,渐渐的有了些架势。
廖学兵摇头笑道:“我屡次问你仔细观察了吗,事实上你没有观察透彻。太极拳的拳路与呼吸之道相辅相成才能挥最大作用。你有观察过我怎么呼吸了吗?”
张敏赫原来只是看他的拳路姿势,没想到师父说的是这个,顿时满头大汗,勉强应道:“没、没注意。”
廖学兵刻意这么做,极大的加强了张敏赫的印象,他摆出个野马分鬃的姿势,说:“当我的手肘摆到这里时……你注意看,气沉丹田,缓缓吐气,让胸腔全部放空。”
张敏赫哪里还敢分神?简直花了十倍的注意力去记,拼命点头不迭。
“我移步过来时……”廖学兵向左跨出一步,道:“鼻孔和嘴巴同时呼气,让气达至下腹。吸气时意想肚脐向命门靠,呼气时意想肚脐向前鼓。你站过来,跟随我一起做动作。”
张敏赫个子太大,站在边上缚手缚脚的,勉强跟着廖学兵学习。
“还有一个要诀是书上不会写出来的,打太极拳时意守下丹田,意想气从下丹田经腿达涌泉穴,从涌泉上到百会穴,再从百会穴回到下丹田,当打完一套拳法正好如此反复三十六次,多一次少一次都不行。”
张敏赫不知所以,赶忙点头。
廖学兵认真的说:“学会了这个,你练气的速度会比其他人加快百分之三十以上,这可是我廖氏太极拳的秘诀,你小心记住了。”
其中融入了一点点幽昙经“生死”之章里面的东西。
“练到深处之时,拳劲柔中带刚,阴内含阳,死里有生,威力极大。”
廖学兵说着使出一招揽雀尾,手掌朝书桌上的白瓷茶杯轻轻拂去。张敏赫仿佛看到他掌缘拂中了茶杯,又好像没拂中,就那么擦边而过。
张敏赫兀自不知道师父什么意思,便看见他收手站立。
突然间,茶杯哐啷一声,四分五裂,摊在桌面上像盛开的花朵,早已冷却的茶水铺满桌子。
张敏赫不由张开大嘴,片刻不能思索。
“师父,这也太厉害了吧?”他很快回过神来,兴奋的喊道。
“以后你也能办到的。”
花费整整一个下午四个多钟头才让张敏赫勉强记住呼吸的每一个要点,廖学兵叮嘱道:“以后每天早晚各一次习练这套拳法,无论刮风下雨、寒来暑往都得坚持,千万不可松懈。还有,不要在室内练习,最好是在空气清新的空地。”
“是!师父!”
“当你练好太极拳,再去试试跆拳道,你会看到效果的。”
天气寒冷,室内没开空调,张敏赫却看见廖学兵额头脸庞渗出细细的汗珠,想是教导自己十分劳心劳力,不由十分感动,偷偷攥紧拳头,暗道:“学成之后一定要好好报效师父。”
出了门口,廖学兵看到蒋元昌和龙虎拳场的学员赵克容在隔壁其中一间宿舍里,他探头过去往里张望,笑道:“老蒋,和谁搞基呢?”
房间里空调暖气十足,赵克容脱得一身精光,只剩一条短裤趴在床上,左肩处一道鲜红的蜈蚣形伤疤,那是被梅加瓦蒂打碎肩胛骨,动手术缝合后留下来的。
蒋元昌双手来回搓热,正要往赵克容背脊擦去,见廖学兵站在门口揶揄,忙答道:“赵克容的身体还没复原,我尝试用中药替他理疗一番,看看能不能凑效。”
廖学兵走进房间问道:“什么中药?”
“我从乾光道场带过来的十花白露膏。”蒋元昌说着手上不停,手掌压在赵克容背后,随即搓开。
赵克容痛哼一声,眼睛余光看见廖学兵不忘打招呼问好:“导师您来啦。”
“不要说话。”蒋元昌手头速度越来越快,药膏在赵克容伤患处抹开,变得油亮油亮的。
廖学兵点头说:“乾光道场的十花白露膏确实是好药,可惜密不外传,难以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