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份东西给你看。”章时年把随身带来的几分文件放到陆江远办公桌上。
陆江远越翻脸色越沉。
“看来你应该也注意到了。”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他对鸿远有野心,虽然本身能力有所欠缺,但我以为他为了得到鸿远,肯定会认真做事。”
“显然你的这个侄子并不打算乖乖等你让位。”从调查中显示,从五年前,陆亚亚担任鸿远制药的采购部长开始,陆陆续续在外面以他人的名义成立和收购一些中小规模的公司,专接鸿远的生意,各种原材料方面,低价入,高价出,光中间这一道的差价,收入就足够客观了,更别说还有那些空手套白狼的无本买卖,总之一句话,陆亚亚靠着鸿远这棵大树,日子过地很滋润,还暗地里让人收购了一些鸿远的股票,单看数量虽然不多,但运作得宜的话,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挥作用。
“他做的很隐秘。”光看表面,绝对看不出这些事情和亚亚有关。
“论做事的精细程度,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个侄子足够出色,连资金的往来都走的海外账户,我让人花大力气查了这一个多月,都不敢保证这是全部。”
“这些海外账户也不是用他的名义开的,你怎么查到的,还有这个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看来你对你这些侄子们的私生活了解真是够少的。这个人是陆亚亚的情人,叫吴纤,在香港的一家德资银行工作,陆亚亚的账户和一些海外的投资都是交给她打理的。”其实说起来这事也不能怪陆江远不知情,实在是陆亚亚和这吴纤平常也少有见面,知道他们关系的,除非是很亲近的人,说来也巧,这个吴纤竟然是阿jo太太的下属,天意如此。
“这件事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章时年点头,他没有替陆家清理门户的打算,如果不是牵扯到安修,陆家烂掉也和他没关系,虽然他怀疑陆亚亚是否真的有这种本事,“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大冬天的谁没事愿意来这里吹冷气。
“冒冒在这里还适应吗?”
“有安修在,就听话。”晚上睡觉醒来见不到爸爸,就睁着眼睛淘气。
交谈至此完毕,两人都没有握手告别的打算,吴东适时进门,“章先生,我送您下去。”
等电梯的时候,遇到陆亚亚推着陆展展有说有笑地从电梯里出来,兄友弟恭的,一派和气景象。
“章先生。”两人都停下来和章时年打招呼。
章时年和陆亚亚点头,又问陆展展,“腿伤好点没有。”
陆展展双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对他笑道,“已经好多了,谢谢章先生关心。吨吨和冒冒……还好吗?我听说他们来北京了。”
“一切都好。”
陆展展便不再说话了。
反而是陆亚亚问道,“章先生是来找三叔的吗?”
章时年轻描淡写说,“恩,有点事情要商量。”
电梯过来,吴东当先一步,帮着章时年护住电梯门。
章时年上去,电梯门即将合拢的时候,他听到陆亚亚说,“你天天闷在家里也没事做,不如来公司里转转,我找个人带带你,你也学点实际的东西,将来总会有用的。“
“谢谢三哥。”
章时年唇角的笑意冷淡,都是做戏的好手。
手机响,章时年打开,是一段视频,安修来的,背景是家里刚开始用的儿童房,吨吨趴在榻榻米上,手上握着画笔,显然在画什么。
接着视频里出现冒冒的身影,他晃晃悠悠地爬过来,噗通一歪,倒在吨吨边上,“章冒冒,你真讨厌,又画错了。”吨吨用脚把他推地远远的,他又爬过来,又被推开,如此再三,可能意识到哥哥真的不打算抱他了,他转头对着镜头这边委屈地“呀呀……”两声。
镜头靠近,“冒冒,你叫爸爸,你叫爸爸,我就帮你,叫……爸爸……爸爸……”
“呀……”
安修的手指落在冒冒的耳朵上,“爸爸……爸爸……”
“呀呀……”
“爸爸……”
这样没什么营养的对话持续大概有三分钟,冒冒不干了,他翻倒在地上,露出软软的小肚皮,任凭安修怎么戳,都坚决拒绝配合。
看到这里,章时年真的有抛开外面的这些烦扰,立刻回家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火狐简直是晋江的利器的,IE万年进不来作者后台,火狐一下子就登陆进来了。